原标题:浅谈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饮食文化
这是一个无肉不欢的干饭时代,这是一个胡汉交融的干饭时代,这是一个中华民族饮食文化奠基的关键时期。没错,今天我们要去魏晋南北朝时期干饭。
魏晋时期的民族大迁徙和民族大融合,不仅仅是在胡族中推广了汉族的农耕方式,也不仅仅是将胡族的养殖技术带入了汉人之中,而是通过交流,改变了整个中华民族的饮食习惯。
1.那些极尽奢侈的干饭人
西晋时期世家大族穷奢极欲,将干饭人的奢侈干到了极致。
石崇与王恺斗富,除了糖水洗碗,烛当柴烧,珊瑚比高低,两家在饭菜上的较量更是剑拔弩张。一方将活鸭置于铁板,以火烤其掌到熟,另一方从活羊身上割鲜肉做菜。石崇冬天吃腌的韭菜和艾蒿,在那个没有大棚的年代这简直不可思议。除了石崇王恺当时的世家大族在吃上可是费劲心思,比如燕子腿猩猩唇都被他们搬上了餐桌。
2.这是一个特别会吃肉的时代
脍炙人口我们现在是比喻好的诗文受到人的称赞与颂扬,而原本的意思则是美味的食物得到人人的喜爱。“脍”是指细切的鱼肉,“炙”是用火烤的肉,从对肉的两种作法“脍”与“炙”来看,古人对于肉的做法的确花样极多。
在魏晋南北朝期间,美食类著作层出不穷。例如崔浩编撰的《食经》、赵武的《四时食经》、《太宫食经》、《太宫食法》、《饮食方》等,虽然流传到现在的著作不多,但我们仍然可以从后人的引用或记载中窥探一二。而在魏晋南北朝的诸多美食著作中,对肉食的烹饪与制作法多种多样,可谓是到达出神入化的地步。
晋代张华在《博物志》中曾这样写道:“东南之人食水产,西北之人食陆畜。食水产者,龟蛤螺蚌以为珍味,不觉其腥臊也;食陆畜者,狸兔鼠雀以为珍味,不觉其膻也。
一说起南方经常食用的水产品,鱼类一定当仁不让的让人第一个想起。
到了魏晋南北朝时,人们对鱼的做法可谓是五花八门。有人为了吃鱼甚至可以弃官回家。
晋文学家张翰因为看到秋风起了,怀念起家乡中的鲈鱼,便辞官启程回乡。张翰辞官只为鲈鱼脍,足以见得吴县鲈鱼脍之鲜美。可能是张翰“秋风思鲈”的噱头起了营销作用,自魏晋南北朝以来,许多文人都在其作品与诗文中对鲈鱼的鲜美赞不绝口。而众多鲈鱼的产地中,松江最佳。晋代葛洪的《神仙传》如是写道“松江出好鲈,味异他处”,就奠定了松江鲈鱼鲜美的绝佳地位。不仅只有鲈鱼,像鳜鱼、鲥鱼、鳗鱼、鲫鱼和草鱼等也被当时的人们所喜爱,虽然比不上鲈鱼,但是做成鲜嫩的鱼脍、鱼羹仍然是一大美味。
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人们对于螃蟹的食用才算真正开窍了。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南方人借助靠海和淡水多的优势,这才将螃蟹吃出了“美”。
相比于南方多样的水产,北方常吃的陆畜却显得单调得多,常吃的也不过就是猪肉、牛肉、羊肉和鸡肉,做法上几乎没有肉食品种上的区别,所以我们就从对这些陆畜的做法上来看。
”炙”从它的字面意思上我们就可以看出,是一种用火烤的烹饪方法。对于魏晋南北朝人来说,没有比吃肉炙更过瘾的了,因为在他们眼里,“万物皆可炙。”
在许多历史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出,猪肉可以炙,牛肉可以炙,羊肉可以炙,鸡肉可以炙,鱼肉可以炙,鹅肉更可以炙。飞禽走兽、水产生物都可以作炙。
而因炙这个烹饪手法所延伸出来的成语除了开头的“脍炙人口”之外,还有“炙手可热”,这两个成语从词面意思上来看,一个体现出的是炙作出食物的口味鲜美,而另一个体现出的就是作炙时的特点——烫。
鱼类为了贮藏就成为鱼干,而陆畜是肉类为了贮藏就成为肉干,也就是肉脯。现在我们多把肉脯当成一种零食,但在魏晋南北朝时期,肉脯却是一种重要的食物
社会对肉脯的巨大需求除了来自于个人及家庭食用外,出外游玩和犒劳将士也成为重要原因。魏晋南北朝时期多动乱,战争不可缺少,这时候能够补充营养和体力而且易于携带的肉脯就成了犒劳军队的最佳选择。而魏晋南北朝时期士族间的旅游之风盛行,出于携带方便的因素,肉脯也成了旅游时的重要食物。
3.胡汉交融的饮食文化
魏晋时期的民族大迁徙和民族大融合,不仅仅是在胡族中推广了汉族的农耕方式,也不仅仅是将胡族的养殖技术带入了汉人之中,而是通过交流,改变了整个中华民族的饮食习惯。
从这时起,胡族也开始接受汉族的五谷杂粮,汉人也从胡族身上学习到了许多原本不曾掌握的饮食文化。比如说黄瓜就是从西域传入,成为今天酒桌上炙手可热的下酒菜。此外,还有胡饼烤肉等胡人饮食也深受汉人喜爱。而胡人则接受了汉族先进的饮食礼仪,和众多蔬菜水果。
魏晋南北朝时期是民族大融合的时期,这其中的融合不仅在政治文化上更能体现在饮食文化中,从其中的饮食文化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吃,更能看到其中厚重的历史。
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