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咏絮才女谢道韫,门当户对的婚姻背后却千疮百孔,说理解万岁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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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小小年纪就能有咏絮之才的谢道韫,她的丈夫王凝之实在太普通了。以致许多人在说谢道韫时,常常会感慨“女强男弱”的婚姻难得善果。
年幼时,我也曾为谢道韫感到愤愤不平,但随着年岁渐长,却也逐渐品出了不一样的滋味:王凝之又何尝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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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书上,对于王凝之的记载不过寥寥几笔,想来许是确实没有什么亮眼之处,比不得他的父亲王羲之是书法大家,也比不得他的弟弟王献之少负盛名。只能从字缝里拼凑出一个活生生的人儿来——擅长草书、隶书,历江州刺史、左将军、会稽内史,崇尚五斗米道。
有特长,有官职、有信仰,要说差,王凝之也未必真的太差。毕竟还有著名文学家兼书法家黄伯思的评价作为背书:“凝之得其韵”。
可见王凝之至少在书法上并不至于真的亵渎了自己父亲的名声。只不过,这样的一个普通人放到谢道韫的面前就有点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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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谢道韫的记载虽然不多,但都有完整的故事线:
例如某个雪夜,谢安与小辈论雪,谢朗简单粗暴用撒盐来喻雪,而谢道韫直接用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为自己奠定了咏絮之才的美名基础。
又如某次王献之与人辩论,眼看词穷理屈、落于下风,谢道韫就直接让婢女支起青幔坐在幔帐之后,顺着王献之的议题硬生生为王献之解了围。
两相对比,高下立见。难怪当提起谢道韫和王凝之的时候,许多人总是为这位谢大才女感到痛心疾首,认为她所托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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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些角度来看,《晋书》的记载更是为王凝之的一生蒙上了厚重的阴影。《晋书》称,在孙恩起兵谋反之际,荒唐的王凝之先是死活不信,而后竟然将取胜的希望寄托在了鬼神之说上。
最终事实证明,哪有什么鬼神相助,有的只是城破身死。平庸之上又添荒谬。
更兼有妻子谢道韫怒起提刀杀敌,怒怼孙恩做对比。
这下王凝之彻底洗不白了。
一个巾帼风范,一个迂腐可笑,怎么可能相看两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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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感叹谢道韫堂堂才女可惜所托非人。更直接点地说,王凝之根本配不上谢道韫。
当然,近些年来许是看王凝之实在可怜,也有不少人将“王凝之死后,谢道韫终身未再嫁”的事儿视为对与王凝之的婚姻的认可。
实情如何终究不可考,只能说谢道韫在面对这段看似门当户对的婚姻时势必也有过不甘。
要求理解万岁不免太苛刻。
可能对于谢道韫那样的女子而言,嫁予王凝之这样“不起眼”的人物实在太委屈,但对于王凝之而言,他也不过是略略逊色、稍稍迂腐才成了别人的背景板。
谁也怪不得,谁都太委屈。说起来让人郁郁的其实是王凝之并非谢道韫亲选,好好坏坏并非她能说得算。就算再怎么看不上人家,得到的也还是叔父的一句:“人才亦不恶,汝何以恨乃尔?”(这个人也不差啊,你怎么就那么讨厌他呢?)
如果是谢道韫自己选的人,婚后再不满意,我们这些看官也只会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这届才女有些眼瞎。
偏偏谢道韫自己也没得选。
或许很多时候,婚姻便只能自己选,或苦或甜才都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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